◎日出

四點,航線劃過俄羅斯天空,雲為最後幾顆睡眼惺忪的仰慕者蓋上被子,晨曦燦亮的箭尖上懸掛著波音七四七,阿波羅想必常拿這世紀科技當不定向飛靶,在每日駕車出巡前做個暖身,可惜凡人的眼睛耳朵都被封了仙蠟點了花汁,俊美的日神想是不願他的信徒見光死。

日出而作的農耕民族血液仍然純粹,因而我再也找不到夢的自動門。

ladolcevi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◎出發

午夜兩點半才從M的語聲中游上岸,他的心思海洋比重太大容易令人越漂越回不了頭。鑽進被窩前冒出的最後一個泡泡是:應該都好好說了再見吧?最後一眼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讓人傷心吧?太期待的旅程怕它遭天譴,應該快快睡著證明自己不興奮……水泡咕嚕咕嚕地浮出海面,我沉進夢裡頭。

台北的天氣依然在蒸煮炒炸,出發前的最後一刻永遠還在打包,我下定決心學狗狗甩水,咻咻兩下把壓在身上的日常生活用離心力打發掉,然後拼命往前跑,跑到一個色彩解析度無限大的地方,像用嚇人治打嗝一樣,看能不能用洩洪的顏色治好對一切的慣常無感。

ladolcevi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我有缺乏甜食恐懼症和西西佛斯情結,每天都要甜甜嘴巴才心滿意足,不瘦是自找的。把脂肪推啊推地要推到懸崖邊了,總是會咚咚咚咚滾回去。

大學最後一個三月了,翻到大一時的現代散文作業:台大之春,與當時一般啞然失笑。
1999年,誠品有過很甜美的文案:
「選一雙Nine-West的鏤空鞋踩過涼涼的雨水,

ladolcevi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「城市的面貌,變得比人心還快。」──波特萊爾

四年,學校周邊的店開開關關,我快要記不得曾經有過而消失的那些招牌了,再下一屆的新生,也許根本不知道台大曾經有條舟山路。一如瑠公圳之於我們不過三個大字一塊碑。

三十年前的新生南路是小小的秦淮河畔,你們騎著單車一路紮起柳樹的辮子,你知道她們都是愛打盹的懶姑娘,要等到風賞來一個個爆栗,才呵欠連天甩開青絲……「哎唷唷是哪個死小孩纏了我的頭髮呀,」這一笑嘩嘩啦地就濺出了水花。

ladolcevi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  • Nov 04 Sun 2001 23:15
  • 迎新

其實是最無心無緒的季節,據說我們畢業。
鳳凰花看久了,體溫都會上升五度,沒有力氣思念。

在天空雲淡的十一月拱手為別,那麼我才會在清露晨流的時刻願意記起。

ladolcevi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