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曾遇見這樣寵溺我的人說:「很早也沒關係,妳可以打電話給我。」
要到許久以後,要到我經歷更多傷害以後,我才開始漸漸懂得:當他那樣說時,那當下誠摯純粹的善意,是多麼地珍貴並且美好。我早就應該認出,其中珍稀而偶然的本質啊。
那不表示我可以從此將自己的恐懼脫手,不表示我可以開始虛耗他的善意。我只是應該辨識出那珍貴的關懷,在濃稠的時間裡,像罕見寶石般發出溫潤,寬慰的光。
然後放開。繼續學著獨自面對時間,看世界的迴旋。
—張惠菁〈寂靜的夏天〉‧《你不相信的事》
- Sep 27 Sun 2009 00:47
諦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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